第2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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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章
冀城焦灼，蘇木的舅舅——當朝兵部侍郎林蕭延，已抵達遼城。
“姐夫，蕭延此次入遼，乃是奉了聖上的旨意。一呢，是過來視察遼北情況，看看下一步的部署。二呢，也是借此機會回家鄉看看，許久未見家姐，甚是想念。這不，又趕上家姐五十壽誕，這剛好一舉三得了。”
林蕭延，四十出頭，個頭不高，面上沈穩，是蘇母的親胞弟。林父當年也只不過是個皇宮侍衛，可是這林蕭延，憑著一己之力，最後走到了兵部侍郎這個位置，雖說看似官位到了頭，上頭亦無親無戚無大樹可依，但在這個位置上，若不是多方斡旋，深思盤算，也是無法在這皇宮裏站穩的。如今贏妃娘娘在宮中勢大，又有淳王爺這個後方同謀。既然同是遼城人，何不讓自己的親外甥攀上周家這門親事，與贏妃娘娘，甚至是淳王爺那邊都能更緊密些，不說能讓蘇老將軍在遼北獨大，若能吃下遼北三城，就是他林蕭延在兵部，亦能更方便些。
“弟弟有心了。真是難得，宮裏事務繁忙，還能勞記著姐姐，不枉姐姐小時候對你好。”
說著蘇母便用錦帕抹了抹眼角。與弟弟，大約也有三年未見了吧，上次見面還是蘇景大婚的時候。
“姐姐哪裏話，蕭延雖遠在京城，卻是時常掛念姐姐的。這次前來，亦是正好和姐姐、姐夫論論咱小外甥的婚事。”
林蕭延一邊喝著茶，一邊看向了蘇木。他這個小外甥剛剛平了雍城匪亂，立了戰功，在京城亦有了自己的名號，今年又與周氏訂下婚約，雖說只是兩家初意，暫未下聘，但他這個當舅舅的對此事還是甚為上心的。不說這周氏是贏妃娘娘的表妹，就是這周老爺在遼北首富的地位，也算是蘇家高攀了，畢竟在戰場上，戰功可是建立在糧草和兵餉上的。打仗的永遠都是聽指揮的，沒有上頭的支持，什麽仗也不好打。
蘇老將軍對此次林蕭延的及時前來非常滿意，不停微笑著捋著他的褐紅色的胡須，時不時又精神爍爍的盯盯丫鬟們伺候是否周到。
蘇老將軍：“蕭延，木兒的婚事定是定了，只是這周氏仍在京城未歸，我們蘇府也已將聘禮早早準備妥當，現在只等那周氏回遼，我們便下拜帖上門去提親。”
說著蘇母趕緊擡手示意王媽將禮單取來。
林蕭延接過王媽遞過來的禮單，肅顏翻看了一下，道：“家姐安排的妥當，這禮單已是按照京城的規制置辦，我看周老爺定是滿意的，贏妃娘娘亦定是滿意。”
“只是......”林蕭延頓了頓，“這京中局勢萬變，贏妃娘娘如今聖寵，那淳王爺......”說著林蕭延又頓了頓，望了望蘇老將軍，老將軍一擺手，蘇母便示意王媽和丫鬟們都退了下去。
林蕭延繼續道：“淳王爺與贏妃娘娘......關系深厚。若不是這周氏上京，蕭延到未曾想到這一層，忽然想起，這怕不是那周家，有更高的打算，想走贏妃娘娘的老路......周家或許未必能看上我們蘇家，而今我們蘇家屬實也算是高攀人家了。”
蘇老將軍一聽，忽地眉頭皺起，聽著像是有那麽幾分道理。蘇木一瞧，這豈不是正合他意：“攀不上那便不攀，我堂堂八尺男兒，還要讓我去攀一個商賈之女！”
“住口！”蘇老將軍喝道，
“外甥糊塗，這關系的是蘇府的未來和我們整個家族的命運，哪怕那周氏是一個醜女、殘女，那也是你高攀吶！你還年輕，你還不懂，等你再大些，經些事，你就知道了。”
蘇母朝蘇木擺了下手，示意他少言：
“蕭延，我這五十壽誕照說那周老爺和周夫人是肯定要來的，到時弟弟正好也認識一下，順便咱們也探探他們周家的底。”
林蕭延：“那是自然，若這婚事成了，說不定很快遼北三城就會交給姐夫跟大外甥了。先前姐夫上報的這雍城的折子一直在兵部壓著，不是我蕭延不管，實在是聖心難測啊。我們這些做臣子的，有時候還不如聖上枕邊的人得到的消息多，就這，說不定就還是贏妃娘娘一句話的事。”
林蕭延接著說：“若是我們於贏妃娘娘不是一個戰線的，那誰敢將這遼北三城交予咱們蘇家，皇上肯定是忌憚的。若是結為親家，那就不一樣了，兩家結好，周家和蘇家自是成為這遼北地區最富碩和最有權勢的兩家，同時周蘇又是一家。我們在遼北的勢力，其實也是娘娘在宮中的勢力。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。”
蘇老將軍蹙著眉認真的聽著，頻頻點著頭，他只知戰事，這官場上謀劃之事還得是聽他這個小舅子的。
下面坐著的三位公子都各有心事，他們到是不關心這朝堂之事，只是想知道蘇木娶了那周氏以後，他們蘇家能有多大的翻身。
只有蘇木，惴惴不安，娶那周氏可以，能否納沈虞為妾，才是他最關心的。
-
今日，蘇母五十壽誕。遼城有頭有臉的老爺夫人們都來了，還有些是帶著貴小姐一並前來的，門口收禮金的仆人們都忙的不可開交，唱禮單的聲音也格外響亮。
蘇府在外院還搭了臺，請了遼城最火的戲班子來唱戲，整個蘇府好不熱鬧。
今日全府的丫鬟們也都出動了，沒有一個人是能躲在屋裏的。幹活的幹活，一旁伺候的伺候。
沈虞今日也特地換上了一件淺銀絲牡丹暗紋錦，小小華貴又顯得低調，既顯得重視又不出風頭。今日這種場面，她作為通房丫鬟亦是不能丟蘇木的臉面的，在穿著上必須得是比普通丫鬟要好一些，但是又不能越過府裏的夫人們，讓人能一眼瞧出是個貼身通房的，畢竟她要一直伺候在蘇木身邊。
蘇木見沈虞好不容易走出了西廂房，走到了廳前，雖說只是在旁候著，無需做些什麽，但他看著都高興，似是將自己的小妾帶到了大家面前一樣的高興。
玉靈和沈虞挽著手，一起隨在蘇木的身後，看上去就像一對親姐妹。蘇木今日穿了一件藍錦長衫，衣領上繡著藍絲雀兒，腰間還掛了沈虞送他的那個香囊。
“虞姐姐，你今天真美。”沈虞雖未施粉黛，但瑩透的肌膚已經讓她將這眾人比了下去，更何況她還有一雙任誰看了都會陷進去的柔情深眸，長長的睫毛哪怕只是輕輕的眨兩下，都叫人心生漣漪。
“當然了。”蘇木看著站在他身旁的沈虞，滿臉驕傲，雙手背在身後，又試圖偷偷去牽沈虞的小手，沈虞望著滿院的賓客，將他的手輕輕的撇了出去。
石頭站在這三個人的身後，瞧的真切，繃著的臉一下子又紅了起來。他到是不敢對玉靈做出這樣的事，特別是在府裏。
入府的賓客越來越多，院子裏的庭下都坐滿了人，屋內只有蘇老將軍和林蕭延坐於堂中，品茶聊天，他們都在等著周老爺的到來。
蘇母今日穿著一身暗紅金絲錦，盤扣均由珍珠制成，發髻盤的一絲不茍，頭戴珊瑚寶珠金步搖，還有一只碩大的五鳳金錢玉簪。
她周旋於堂內堂外，不停在搜尋周夫人的身影，按理說他們作為親家，理當是要早到為是，這樣也算是給了蘇府的面子，叫遼城的人知道他們的兩家之好。
可是，等了許久，都未見周夫人的身影，此時蘇母開始有些著急，忙吩咐道：“王媽，去門口瞧瞧，周老爺他們到了沒。”
“是。”王媽應了，連忙往府門口走，同時也吩咐仆人們，若周老爺到了第一時間好生伺候著，將他們迎到正廳。
剛走兩步，只見一個丫鬟攙著周夫人走過了前院拱門，周夫人今日穿著一身淺藍盤鳳雲錦，頭戴雙鳳金釵，還有一顆象牙包金紅寶金簪，身後跟著兩個府裏的丫鬟，笑容滿面的朝這邊走來。
王媽連忙迎了上去，只是未見周老爺。
“周夫人，我們老夫人一直在等著您呢，這不，專門差奴婢過來候著您！”說著便接過了丫鬟攙著的周夫人的手往裏走。
周夫人被王媽一路攙著，院裏的夫人小姐們都回頭來看，好一個金光閃閃的婦人，親侄女是當今得了聖寵的贏妃娘娘，多少羨慕的眼光向她投來。
周夫人還未邁入正廳，蘇老將軍便遠遠瞧見了她，忽地臉色一沈，蘇母迅速眼光跟去，只見周夫人獨自前來，身邊並未見周老爺的身影，只有兩個隨行大丫鬟。蘇母迅速朝林蕭延遞了個眼色，示意這便是周夫人。
林蕭延一見，面色瞬間由下沈轉為上揚，目光炯炯的望著眼前的這位婦人，或許能決定蘇府未來命運的婦人。
“周夫人，我總算把您這個貴客盼來了，快快扶周夫人入座。”
“今日周老爺怎麽沒來啊？”
蘇母寒暄完，馬上當著林蕭延的面問了大家都想知道的問題。
“周老爺他前幾日犯了眩暈癥，一直在屋裏躺著，也起不來床，這不，只好叫我一個人來，這真是怠慢了，還得給蘇老爺、蘇夫人陪個不是。”
“這怎麽說的，還是身體要緊，我們這歲數了，身體自是最重要的。”蘇母感覺屋內氣氛異樣，左右瞟了一眼蘇老將軍和林蕭延。
老將軍：“周夫人，身體要緊，替我向周老爺問好。”
蘇母：“周夫人，這位是我那胞弟，亦是在朝中任職，今日特地從京城趕來給我祝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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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姐夫，蕭延此次入遼，乃是奉了聖上的旨意。一呢，是過來視察遼北情況，看看下一步的部署。二呢，也是借此機會回家鄉看看，許久未見家姐，甚是想念。這不，又趕上家姐五十壽誕，這剛好一舉三得了。”
林蕭延，四十出頭，個頭不高，面上沈穩，是蘇母的親胞弟。林父當年也只不過是個皇宮侍衛，可是這林蕭延，憑著一己之力，最後走到了兵部侍郎這個位置，雖說看似官位到了頭，上頭亦無親無戚無大樹可依，但在這個位置上，若不是多方斡旋，深思盤算，也是無法在這皇宮裏站穩的。如今贏妃娘娘在宮中勢大，又有淳王爺這個後方同謀。既然同是遼城人，何不讓自己的親外甥攀上周家這門親事，與贏妃娘娘，甚至是淳王爺那邊都能更緊密些，不說能讓蘇老將軍在遼北獨大，若能吃下遼北三城，就是他林蕭延在兵部，亦能更方便些。
“弟弟有心了。真是難得，宮裏事務繁忙，還能勞記著姐姐，不枉姐姐小時候對你好。”
說著蘇母便用錦帕抹了抹眼角。與弟弟，大約也有三年未見了吧，上次見面還是蘇景大婚的時候。
“姐姐哪裏話，蕭延雖遠在京城，卻是時常掛念姐姐的。這次前來，亦是正好和姐姐、姐夫論論咱小外甥的婚事。”
林蕭延一邊喝著茶，一邊看向了蘇木。他這個小外甥剛剛平了雍城匪亂，立了戰功，在京城亦有了自己的名號，今年又與周氏訂下婚約，雖說只是兩家初意，暫未下聘，但他這個當舅舅的對此事還是甚為上心的。不說這周氏是贏妃娘娘的表妹，就是這周老爺在遼北首富的地位，也算是蘇家高攀了，畢竟在戰場上，戰功可是建立在糧草和兵餉上的。打仗的永遠都是聽指揮的，沒有上頭的支持，什麽仗也不好打。
蘇老將軍對此次林蕭延的及時前來非常滿意，不停微笑著捋著他的褐紅色的胡須，時不時又精神爍爍的盯盯丫鬟們伺候是否周到。
蘇老將軍：“蕭延，木兒的婚事定是定了，只是這周氏仍在京城未歸，我們蘇府也已將聘禮早早準備妥當，現在只等那周氏回遼，我們便下拜帖上門去提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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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蕭延接過王媽遞過來的禮單，肅顏翻看了一下，道：“家姐安排的妥當，這禮單已是按照京城的規制置辦，我看周老爺定是滿意的，贏妃娘娘亦定是滿意。”
“只是......”林蕭延頓了頓，“這京中局勢萬變，贏妃娘娘如今聖寵，那淳王爺......”說著林蕭延又頓了頓，望了望蘇老將軍，老將軍一擺手，蘇母便示意王媽和丫鬟們都退了下去。
林蕭延繼續道：“淳王爺與贏妃娘娘......關系深厚。若不是這周氏上京，蕭延到未曾想到這一層，忽然想起，這怕不是那周家，有更高的打算，想走贏妃娘娘的老路......周家或許未必能看上我們蘇家，而今我們蘇家屬實也算是高攀人家了。”
蘇老將軍一聽，忽地眉頭皺起，聽著像是有那麽幾分道理。蘇木一瞧，這豈不是正合他意：“攀不上那便不攀，我堂堂八尺男兒，還要讓我去攀一個商賈之女！”
“住口！”蘇老將軍喝道，
“外甥糊塗，這關系的是蘇府的未來和我們整個家族的命運，哪怕那周氏是一個醜女、殘女，那也是你高攀吶！你還年輕，你還不懂，等你再大些，經些事，你就知道了。”
蘇母朝蘇木擺了下手，示意他少言：
“蕭延，我這五十壽誕照說那周老爺和周夫人是肯定要來的，到時弟弟正好也認識一下，順便咱們也探探他們周家的底。”
林蕭延：“那是自然，若這婚事成了，說不定很快遼北三城就會交給姐夫跟大外甥了。先前姐夫上報的這雍城的折子一直在兵部壓著，不是我蕭延不管，實在是聖心難測啊。我們這些做臣子的，有時候還不如聖上枕邊的人得到的消息多，就這，說不定就還是贏妃娘娘一句話的事。”
林蕭延接著說：“若是我們於贏妃娘娘不是一個戰線的，那誰敢將這遼北三城交予咱們蘇家，皇上肯定是忌憚的。若是結為親家，那就不一樣了，兩家結好，周家和蘇家自是成為這遼北地區最富碩和最有權勢的兩家，同時周蘇又是一家。我們在遼北的勢力，其實也是娘娘在宮中的勢力。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。”
蘇老將軍蹙著眉認真的聽著，頻頻點著頭，他只知戰事，這官場上謀劃之事還得是聽他這個小舅子的。
下面坐著的三位公子都各有心事，他們到是不關心這朝堂之事，只是想知道蘇木娶了那周氏以後，他們蘇家能有多大的翻身。
只有蘇木，惴惴不安，娶那周氏可以，能否納沈虞為妾，才是他最關心的。
-
今日，蘇母五十壽誕。遼城有頭有臉的老爺夫人們都來了，還有些是帶著貴小姐一並前來的，門口收禮金的仆人們都忙的不可開交，唱禮單的聲音也格外響亮。
蘇府在外院還搭了臺，請了遼城最火的戲班子來唱戲，整個蘇府好不熱鬧。
今日全府的丫鬟們也都出動了，沒有一個人是能躲在屋裏的。幹活的幹活，一旁伺候的伺候。
沈虞今日也特地換上了一件淺銀絲牡丹暗紋錦，小小華貴又顯得低調，既顯得重視又不出風頭。今日這種場面，她作為通房丫鬟亦是不能丟蘇木的臉面的，在穿著上必須得是比普通丫鬟要好一些，但是又不能越過府裏的夫人們，讓人能一眼瞧出是個貼身通房的，畢竟她要一直伺候在蘇木身邊。
蘇木見沈虞好不容易走出了西廂房，走到了廳前，雖說只是在旁候著，無需做些什麽，但他看著都高興，似是將自己的小妾帶到了大家面前一樣的高興。
玉靈和沈虞挽著手，一起隨在蘇木的身後，看上去就像一對親姐妹。蘇木今日穿了一件藍錦長衫，衣領上繡著藍絲雀兒，腰間還掛了沈虞送他的那個香囊。
“虞姐姐，你今天真美。”沈虞雖未施粉黛，但瑩透的肌膚已經讓她將這眾人比了下去，更何況她還有一雙任誰看了都會陷進去的柔情深眸，長長的睫毛哪怕只是輕輕的眨兩下，都叫人心生漣漪。
“當然了。”蘇木看著站在他身旁的沈虞，滿臉驕傲，雙手背在身後，又試圖偷偷去牽沈虞的小手，沈虞望著滿院的賓客，將他的手輕輕的撇了出去。
石頭站在這三個人的身後，瞧的真切，繃著的臉一下子又紅了起來。他到是不敢對玉靈做出這樣的事，特別是在府裏。
入府的賓客越來越多，院子裏的庭下都坐滿了人，屋內只有蘇老將軍和林蕭延坐於堂中，品茶聊天，他們都在等著周老爺的到來。
蘇母今日穿著一身暗紅金絲錦，盤扣均由珍珠制成，發髻盤的一絲不茍，頭戴珊瑚寶珠金步搖，還有一只碩大的五鳳金錢玉簪。
她周旋於堂內堂外，不停在搜尋周夫人的身影，按理說他們作為親家，理當是要早到為是，這樣也算是給了蘇府的面子，叫遼城的人知道他們的兩家之好。
可是，等了許久，都未見周夫人的身影，此時蘇母開始有些著急，忙吩咐道：“王媽，去門口瞧瞧，周老爺他們到了沒。”
“是。”王媽應了，連忙往府門口走，同時也吩咐仆人們，若周老爺到了第一時間好生伺候著，將他們迎到正廳。
剛走兩步，只見一個丫鬟攙著周夫人走過了前院拱門，周夫人今日穿著一身淺藍盤鳳雲錦，頭戴雙鳳金釵，還有一顆象牙包金紅寶金簪，身後跟著兩個府裏的丫鬟，笑容滿面的朝這邊走來。
王媽連忙迎了上去，只是未見周老爺。
“周夫人，我們老夫人一直在等著您呢，這不，專門差奴婢過來候著您！”說著便接過了丫鬟攙著的周夫人的手往裏走。
周夫人被王媽一路攙著，院裏的夫人小姐們都回頭來看，好一個金光閃閃的婦人，親侄女是當今得了聖寵的贏妃娘娘，多少羨慕的眼光向她投來。
周夫人還未邁入正廳，蘇老將軍便遠遠瞧見了她，忽地臉色一沈，蘇母迅速眼光跟去，只見周夫人獨自前來，身邊並未見周老爺的身影，只有兩個隨行大丫鬟。蘇母迅速朝林蕭延遞了個眼色，示意這便是周夫人。
林蕭延一見，面色瞬間由下沈轉為上揚，目光炯炯的望著眼前的這位婦人，或許能決定蘇府未來命運的婦人。
“周夫人，我總算把您這個貴客盼來了，快快扶周夫人入座。”
“今日周老爺怎麽沒來啊？”
蘇母寒暄完，馬上當著林蕭延的面問了大家都想知道的問題。
“周老爺他前幾日犯了眩暈癥，一直在屋裏躺著，也起不來床，這不，只好叫我一個人來，這真是怠慢了，還得給蘇老爺、蘇夫人陪個不是。”
“這怎麽說的，還是身體要緊，我們這歲數了，身體自是最重要的。”蘇母感覺屋內氣氛異樣，左右瞟了一眼蘇老將軍和林蕭延。
老將軍：“周夫人，身體要緊，替我向周老爺問好。”
蘇母：“周夫人，這位是我那胞弟，亦是在朝中任職，今日特地從京城趕來給我祝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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